白洋2025年07月23日 15:59广东
北洋政府第十四位国家元首、北洋军阀奉系首领张作霖,字雨亭,1875年3月19日出生于奉天省海城县西90华里北小洼村(今辽宁省盘锦市大洼区东风镇叶家村)。
1928年6月4日清晨5时30分,张作霖所乘列车行驶至皇姑屯车站时被日本关东军预埋的炸药炸毁,专用车厢炸得只剩一个底盘,这就是轰动中外的“皇姑屯事件”。东北第二号人物、黑龙江省督军兼省长吴俊升炸得血肉模糊,头顶穿入一个大铁钉,脑浆外溢,当即死亡。张作霖被炸飞三丈多远,咽喉破裂,送回沈阳后,于上午9时30分不治身亡。
《少帅春秋》书中记载了吴俊升之子吴泰勋扶乩问事的故事。
“黑龙江省督军吴俊升之子吴泰勋,这时也留守北京。吴俊升是由黑龙江远道来北京迎接张作霖同车回东北的。这天晚上,张学良看见吴泰勋在公馆里扶乩问事。张学良一向对于迷信的玩艺儿是极感兴趣的。他凑上前去打趣地要问问大元帅的现在行止,岂知,乩语上批出来四个字:‘大帅归矣。’当时,张学良尚奚落吴泰勋说:‘这乩太灵了,谁不知道大帅已经回去了!’焉知,第二天六月四日清晨六时,张学良接到奉天的急电说:五时三十分大帅的专车在皇姑屯中雷被炸,大帅和吴俊升均重伤身死。这像一声巨雷直接击中了他的头顶,他一时吃惊地被震住了。他立刻联想到乩语,就当这一刻他迷信了。他觉得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捉弄他们父子,他神智有些陷入混乱,他茫然,感到虚脱而无力。
接着他想到另一件事,这天是阴历的四月十七日,是他二十八年前降生的日子,是他的生辰,何以能够如此巧合,这一天正也就是他老子的死日!
由这天起,他下了一个决心,不再祝贺他的生辰了。他把生辰改用他太太于凤至的生辰,同为阴历的五月初八。四月十七日这天,对他来说,其中有生机,也有死机;是他自己的生日,也是他老子的死日,他永生不能忘却这一-天!”
流传于世的张作霖之八字有两个版本,一个是1875年3月19日(光绪元年二月十二日)丁丑时,一个是辛巳时。
韦千里在《呱呱集》中用的是丁丑时。
林庚白在《人鉴·命理存验》中用的是辛巳时。
依白洋之见,庚辰日,为魁罡。魁罡格需日主健旺,即以财官为喜用。如果日主衰弱,需印生,与魁罡性格相反, 不入魁罡格矣。庚生卯月,财旺金衰,不能无印比生扶。如为丑时,丑为金库,比劫帮身;且己土扎根于“丑”,印、比皆有力。时上透丁,木生火,财旺生官,乃财官印相生之佳格。
甲戌运,财官太旺,终究身弱,难以承受。1928戊辰年,辰戌丑三刑,冲坏金库,亦即比劫库,所以群死群伤。吴俊升曾对张作霖表忠心:“虽不能同生,但愿同死。”不幸一语成谶!
张作霖的八字应该是乙亥、己卯、庚辰、丁丑。
如为辛巳时,卯月之辛金,正当绝地,自顾不暇,焉能帮扶日主?且巳火克庚金,身弱不胜财官。
徐乐吾在《古今名人命鉴》中记载的张作霖八字也是丁丑时。
排出张作霖的紫微斗数命盘,命无主星,迁移宫是天同、天梁(化权)。
此造特别之处在于身宫,福德宫主星太阴(化忌),擎羊同宫,会火星和地空、地劫。
《紫微斗数全书》中有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太阴羊陀必主人离财散”。王亭之先生在注解这句口诀时指出:“单见羊陀不是,须见羊铃,或见火陀始的。”
人离财散、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都是人间惨剧。区别在于,人离财散指的是命主本人离世,然后家产被瓜分。而家破人亡是家中有白事,因此家庭不再圆满;当然,破,也可以理解为“破产”,亡,也可能是“逃亡”。至于妻离子散,是指配偶和子女大难临头各自飞。
张作霖的紫斗命盘,差一个陀罗星,本不构成“太阴羊陀必主人离财散”的格局。但是,只要流年走到辰宫,遇到大限、流年之陀罗,凑齐太阴化忌、擎羊、陀罗和火星,就会激发凶格。
每逢龙年,张作霖必有生死之灾。
1892壬辰年,18岁的张作霖因为赌博手气不顺,输了钱却无钱可还,被人绑在大树上毒打,差点送命。
1904甲辰年,正值日俄战争,张作霖是个骑墙派。他的原则是,谁给我好处,我就帮谁,因此得罪了日本人,差点被处死。
1916丙辰年的5月27日,张大帅率汤玉麟等人到沈阳火车站迎送日本天皇的弟弟闲院宫载仁亲王。在张作霖返回奉天督军署的时候,遭到了两次炸弹袭击,但两颗炸弹都没有伤到他一根毫毛。
1928戊辰年的紫斗流年命盘,命宫主星太阴(本命化忌,流年化权),大限、流年陀罗同躔,会到火星,忌神齐全了。按中州派的观点,对落陷的太阴而言,化权有助于改善其不良性质。但是,假如原局太阴落陷化忌,于大限、流年却化为权星之时,却往往成为不良性质之总爆发。因此,张作霖在劫难逃了。
张作霖死后,他的儿子张学良继任东北保安总司令,毅然宣布“遵守三民主义,服从国民政府”,以青天白日满地红旗替换红黄蓝白黑五色旗,这就是震惊中外的“东北易帜”。
《少帅春秋》书中记载:
张大元帅由于秉性忠烈,不可能做汉奸,因此不为日本帝国主义者所容,终于兵败之后,为日人所暗算而以身殉国。这一段简略的老帅传记,本身便已是够戏剧化了。那时曾有意侍候老帅,终于变成少帅顾问的顾维钧博士就曾经告诉我(注:唐德刚)一个真实而富有戏剧性的故事:作霖于一九二六年六月十五日(注:原文如此,应是笔误)就职中华民国军政府陆海军大元帅时,曾举行一次历代帝王和历届民国总统都循例举行的祭天大典。当张氏正在天坛之中捧爵而祭,并喃喃祝祷之时,孰知一不小心竟把这金爵摔落到地上,爵扁酒流,使大元帅惊慌失措,与祭者也都认为是不祥之兆。
其后不久,那批在北京以专才身份待业待诏的博士帮,包括顾氏自己,可能还有王宠惠、颜惠庆、施肇基等一群,日长无事,结伴行街。他们曾戏以张大元帅的生辰,冒为一无名老人的八字,请当时知名北京的一位相士代为算命。这相士把八字一排说:这个命贵则贵矣,只是现在他已是黎明前的“电灯胆”,马上就要熄灭了。“电灯胆”,便是北京土话中的电灯泡。在那电力不足的北京,黎明前的电灯胆是特别明亮的。可是不久张氏这个明亮的电灯胆,便在皇姑屯熄灭了。
1927年(民国16年)6月18日,张作霖在北京就任北洋军政府陆海军大元帅,代表中华民国行使统治权,成为国家最高统治者,并组成北洋军阀统治时期第32届、也是最后一届内阁。
1928年(民国17年)4月,北伐军蒋介石、冯玉祥、阎锡山、李宗仁进攻北京,奉军全线崩溃。6月1日,北京、天津已陷入三面包围之中;6月2日,张作霖正式发表“出关通电”;6月3日凌晨,张作霖乘京奉专列离京返奉。
张作霖死时的官方身份是北洋政府的最后一任国家元首,身死国灭,也算是一种特殊的“人离财散”了。